ESPN上周裁掉了100名工作人员,大部分是转播部门的以及在线记者。 其中至少有6个人是报导NBA新闻的:比如亨利-阿博特、马克-施泰因、查德-福特、伊桑-舍伍德-施特劳斯、贾斯汀-威耶,还有加尔文-沃特金斯。ESPN的新闻部门都没躲过这次大换血,可不同的是,只有NBA新闻部门的核心人物被换掉了。这让ESPN的NBA记者们不禁对自己的上级感到恐惧,困惑,以及愤怒。
无独有偶,三个月前,Deadspin曾报道过NBA新闻独家记者Woj将再次进入ESPN。不少家媒体也证实了这项交易的落成,他会在七月一号左右,也就是NBA选秀之后入职ESPN。
NBA其实是ESPN的第二大体育新闻领域,这个赛季刚投资了140亿美元进去。可事实就是这样令人吃惊,火热的季后赛刚开展到一半,这么多核心人员就被裁了。阿博特是ESPN官网NBA新闻主管;施泰因是ESPN起初的NBA新闻独家记者;舍伍德-施特劳斯负责的是年度最有夺冠希望球队的新闻;而沃特金斯则主要报导年度最佳第三球队;福特这个人不用多说,年年都是他主管NBA选秀的大部分新闻(他在今年选秀期间还会在职)所以,ESPN的许多内部人员纷纷猜测,裁员的原因就是Woj。
再过几个月,Woj就会进入ESPN工作。ESPN通知自己内部成员的消息是这样的:Woj只会担任记者一职,而不是编辑,他们以前在比尔-西蒙斯和詹森-惠洛克身上就因为放权过多犯下大错,这次吸取了教训。但是ESPN内部线人提供的观点很分散,没人能肯定Woj来这就只是做一个记者。
我们先不纠结Woj以后的头衔是什么,换来换去也就是称呼不同而已。有意思的事情是,Woj可能会把The Vertical的大部分职员都给搬来!ESPN内部的人和其他媒体的许多记者现在都在预测,并且说ESPN一直在计划把整个The Vertical都给买下来。(雅虎和ESPN都否认了这些猜测)与此同时,负责ESPN官网NBA新闻的阿博特被炒之后,一些ESPN的职员确信雅虎的编辑卢登将会取而代之。Woj也许来ESPN是做一个默默无闻的记者,可是反观ESPN的各种大动作,他在背后的存在感却是爆棚的。
现在人们的疑问是:ESPN的这次大裁员是因为Woj主动要求多余的人事空间,还是ESPN针对Woj的招徕之计?(Woj本人对此未作任何回应。)一些在ESPN的NBA新闻部门的人告诉我说:他们相信前一种论断。首先,阿博特跟灰熊的管理层以及ESPN的前职员约翰-霍林格关系甚近,可是后者据说是Woj的死对头。然后是施泰因,他数年间一直都是Woj最大的竞争对手。还有舍伍德-施特劳斯,七年前他写过一篇批Woj的文章,最近几天这篇文章已经在整个ESPN传播开来,好像是在告诉大家:看,这就是他被炒的原因。
总之,ESPN的这次裁员彻底摧毁了这个NBA新闻团队,播下分裂的种子,留下一帮瑟瑟发抖的员工,他们担心害怕,自己会不会就是下一个。他们陷入迷茫,看不到未来的出路。听说当时有些人还在跟同事打电话发邮件交流着日常事务,却了然不知自己被炒的厄运。他们疑虑重重,该找哪个人去谈谈这些新闻想法,这些支出项目能被批准吗;他们纠结踌躇,到底要把自己写好的报道交给哪个人呢;他们失望沮丧,尤其是在突然失去另一头的消息的时,该找谁去解释发生了什么。
阿博特对ESPN如何发展NBA新闻的看法跟公司主旨经常发生冲突,ESPN关注的是受众的最低接受水平,他则不一样。他费时费力培育年轻写手,青睐有深度的长文,强调数据的准确性和先进性,为NBA发展建言献策。在发布一条重磅新闻之前,他会冷静地评估这则新闻的真实价值。2016年他有一篇新闻作品在ESPN官网上阅读量是最高的,还有一篇得到著名的Glaad奖项的提名。
换句话说,阿博特就是ESPN期待的未来,这个未来暗指他在被裁之前为ESPN创下的两项功绩。第一个是声誉非常不错的TrueHoop播客音频和视频,第二个是极具创新想法的NBA Sidecast, 提供副屏幕视频直播。他完全走在时代前面。
可是最近,ESPN的管理人员却在迫使他们的NBA记者向另一个方向发展。去年夏天The Vertical的选秀直播好评如潮,这群记者因此被责骂。所以在下个赛季开始前,他们被要求安下心来,好好去爆料一些独家新闻。
这次裁员突然有了合理的内部逻辑,三年前,约翰-科斯纳(他主要监督ESPN数字化的发展)提拔阿博特领导NBA新闻报道,可是他有时候看起来更加支持ESPN官网的NBA新闻报道能少一些纪实新闻,多一些独家新闻。正好,阿博特现在出局了,而ESPN迎来了NBA独家新闻之王。
可是如果ESPN真的在朝那个方向发展,炒掉马克-施泰因就毫无意义可言了。施泰因从2000年就开始为ESPN卖命,艰苦的创建起NBA新闻报导体系。在ESPN内外,我从来都没有听到人们说过他一句坏话,和Woj一样,他是首屈一指的NBA独家新闻记者,跟联盟内部人员关系紧密,每年都能爆出不少热门新闻。所以,既然ESPN想把发展方向在独家新闻上,炒掉施泰因是完全不合理的,除非,Woj不希望一个长年的对手在自己身边。
施泰因去年十月份跟ESNP续的约,根据一个线人的消息,他的合同还有三年半到期,里面还有超过两百万的剩余资金。(施泰因的经纪人埃文-迪克拒绝透露任何消息,可是他表示尽管施泰因已经被解雇了,可裁员还没有正式生效,他昨天还刚刚交上去一篇新闻)
看来有必要强调一下,ESPN的这次裁员并不是一次性买断。ESPN并没有发给被裁职员任何补偿金或者付清所有工资总额。相反,ESPN仍会根据他们合同的长短来支付工资,他们只是不能继续报道新闻了,或者做自己的其他工作。马克-施泰因或者其他被裁的人想要跳槽的话(显然不会是薪金更高的工作),他们必须到ESPN协商离职事宜。
最后还有一个风波,ESPN的职员经历这一系列飞来横祸后,不禁对经纪人公司巨头CAA侧目而视。Woj,施泰因签约的经纪人都是出自CAA,除此之外,许多ESPN的人,还有很多职业运动员,他们签的也是CAA。所以人们就在质疑,由于CAA另一个客户的指使,施泰因被解雇了,可为什么而他的经纪人却对此毫不知情,除此之外,他的经纪人还没能在施泰因被解雇前帮他找到其他归宿,比如去Bleacher Report,TNT,FS1,或者其他地方,而是让他无辜受到这种“屈辱”(这个词来自某一消息源)。为了弄清楚施泰因被裁的原因,有一些ESPN的高级职员开始联系他们的CAA经纪人,询问为什么他们的经纪公司没有保护好施泰因。
Woj这些年都在跟ESPN对着干,可他并不蠢。对他来说,雅虎被折价收购后,最实际的做法就是去ESPN。但是事实也表明,Woj是个有能力鱼和熊掌兼得的人。上周过后,ESPN的NBA新闻部门就算没被完全毁掉,也巨巨缩水了,剩下的人留着收拾那个烂摊子。那谁去处理掉以前的核心元素呢?Woj自然不用劳神,ESPN已经替他干完了所有脏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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